星期五, 5月 27, 2005

苦中作樂的數學人們

人說當學生是幸福的,不用擔心生活的壓力,我想是對的。但是學生有學生說不出的苦,尤其是研究生,那些關於自己的才智以及自己的未來之類的迷惘。未來的迷惘就不用說了。面對看似簡單的問題(至少教授們都說簡單),在一次次磨刀霍霍提槍上陣後,卻一次次的敗陣下來,常常會令你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愚笨。

我常形容念博班的人是傻子,辛辛苦苦的爬出火坑,拿了碩士文憑(雖然論文都沒什麼價值,最後拿來墊便當比較多),又一頭地往火山口跳下去,就這樣,有一半的人在裡面被活活的燒死。

人們通常對自己的選擇都執迷不悟,所以我們這些傻子只好想辦法苦中作樂,記得以前在BBS看過一篇文章叫數學系的情書,利用數學人的"行話",來描寫男女情愛,形容得絲絲入扣,可惜沒有存下來,如今搜尋已不復蹤影。今天唸書之餘隨便亂逛,發現 The Klein Four Group 這個有趣的團體(團名本身就是一個數學結構),是一群 Northwestern University Mathematics Department 學生組成。作了很多有趣且跟數學有關的歌。
以下是其中一首歌的歌詞:

The path of love is never smooth
But mine's continuous for you
You're the upper bound in the chains of my heart
You're my Axiom of Choice, you know it's true

But lately our relation's not so well-defined
And I just can't function without you
I'll prove my proposition and I'm sure you'll find
We're a finite simple group of order two

I'm losing my identity
I'm getting tensor every day
And without loss of generality
I will assume that you feel the same way

Since every time I see you, you just quotient out
The faithful image that I map into
But when we're one-to-one you'll see what I'm about
'Cause we're a finite simple group of order two

Our equivalence was stable,
A principal love bundle sitting deep inside
But then you drove a wedge between our two-forms
Now everything is so complexified

When we first met, we simply connected
My heart was open but too dense
Our system was already directed
To have a finite limit, in some sense

I'm living in the kernel of a rank-one map
From my domain, its image looks so blue,
'Cause all I see are zeroes, it's cruel trap
But we're a finite simple group of order two

I'm not the smoothest operator in my class,
But we're a mirror pair, me and you,
So let's apply forgetful functors to the past
And be a finite simple group, a finite simple group,
Let's be a finite simple group of order tow
(Oughter: "Why not tree?")

I've proved my proposition now, as you can see,
So let's both be associative and free
And by corollary, this shows you and I to be
Purely inseparable. Q.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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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數學的人看了其中歌詞鐵定會會心一笑。看來外國人苦中作樂也挺在行的。
PS: 離考試越近似乎越難專心唸書說...........切!

星期五, 5月 06, 2005

蓋棺論未定

一位公眾人物自縊,新聞每日追蹤進度報導,談話節目將其一生功過秤斤論兩的批判,算命節目天花亂墜的唬爛其人命該如此,綜藝節目現在突然流行起緬懷及默哀的戲碼,一堆過氣或根本不紅的老小藝人巴不得其人死了又活,然後再死,為他們爭取在鏡頭前哭夭裝肖ㄟ的機會,好讓他們賺死人的通告費。

悲哉死者,死的還真不安寧,劈腿、陰謀、證物、下蠱,各種花樣都有,這算不算另類的"死得精彩"。

這陣子全台灣大概除了"歹戲拖棚"的連續劇製作之外,其他製作人都輕鬆了,死了一個人,可以作一個月的節目,錢再好賺不過。

媒體嗜血早已司空見慣,倒是看到一群人,拿著刀劍猛剁猛戳,猛放屍血。

看著!死後果然有最後的審判,活著怎能不戰戰兢兢,戒慎恐懼。

星期一, 5月 02, 2005

流逝的咖啡時光

喝了十二年的咖啡,今天對我來說算是一個時代的結束。

十二年前,我還是個大一新鮮人,那時候台灣還沒有Starbucks,說到咖啡館還停留在用Siphon和酒精燈煮咖啡的日式蜂蜜咖啡雅座,義式咖啡還是個新穎時髦的名詞。因為喜歡喝咖啡,也喜歡感受咖啡館那樣的文藝氣息,常常看著BBS上的介紹按圖索驥,騎著摩托車一家一家去拜訪當時台北為數不多的義式咖啡館,抱著當時還看不太懂的原文書在裡面裝氣質(我承認剛開始去喝咖啡的動機不純正)。不過當時台北幾家有名的咖啡館都曾經有我的足跡。

阿諾瑪東門店:店面不大,不過很明亮,老闆溫先生算是在台北幾家經營義式咖啡館的先驅,也是我去的第一家義式咖啡店,當時第一次喝到Espresso的感覺是,好苦!不過我沒有再去過第二次,倒不是因為咖啡不好喝(其實當時我並不懂什麼叫"好喝的咖啡"),只是覺得店內的風格跟我不太搭。後來聽說大概前年時老闆移民了,把店頂給了別人。

Olé Café:只要是嗜喝咖啡的老饕,都應該知道Olé Café這家"長老級"的店,一些在台北有著"重量級"地位義式咖啡館老闆,不是它的常客,就是曾經在這家店裡工作過。我也是第一次在這裡感受到Cappuccino奶泡綿密細膩的口感,一進去就很喜歡店內的感覺,不過因為店面座落在南京東路的巷子裡,主要的客層都是上班族,當時只是大學生的我坐在裡面總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很不幸的,聽說前幾年人稱「馬祖」的老闆,也把店頂讓給別人了。

挪威森林:挪威森林在台大附近是家名字很響亮的咖啡館,也是陪伴我走過大學時代的咖啡館。因為店開在公館的緣故,自然有很多的學生會去附庸風雅一番,而這正符合當時我的身份,所以在那一待就待了五年,甚至在那理當過Waiter,學習如何煮出一杯好喝的Espresso 。那裡放的音樂也很對我的胃口,中午到下午五點以前以古典室內樂為主,五點以後就是爵士樂的時間了,不過現在好像是非主流的創作音樂比較多(很久沒去了所以比較不清楚)。老闆「阿寬」 很愛看電影,對文藝音樂也有涉獵,是個不錯的談話對象。除了原本的公館店外,現在在台大麥當勞後的溫州街也有一個店面,由老闆親自坐鎮。至於我後來離開的原因,當我不再是個大學生時,格格不入的感覺便驅動著我,另覓他處去了。
(上圖為改裝前的公館店,下圖為新開的溫州店)

普羅:老闆鄭先生本身就是個傳奇,四十歲時毅然決然辭去了汽車銷售主管的高薪工作,無支薪的在咖啡館拜師學藝一年,然後在延吉街的巷子裡開了這家店。我大概大三的時候第一次去這家店,不過當時沒留下深刻的印象。再一次拜訪已經是上了研究所的事了,從此幾乎每個星期都會固定到那裡報到。我在那裡熬出了我的碩士論文,畢業後下了班在那裡繼續coding,也在那裡準備博士班的考試。這間咖啡館就像是我生活的一部份,每個星期一定要去拜訪一下,才不會覺得有什麼缺憾。老闆本身是個態度嚴謹的人,從他泡的咖啡就可以感覺出來,對製作咖啡的流程,以及經營咖啡館的理念都有一套自己的標準。

上個星期六,四月三十號,普羅的老闆十年有成,決定退休,將店面頂讓給別人,當天晚上許多的熟面孔都刻意的留到十一點打烊,陪著老闆度過最後的咖啡人時光。 上面我提到的這幾間咖啡館,除了供應一些小點心及果汁之外,只提供咖啡飲品,並不供餐,我一直認為這樣的咖啡館才不會破壞咖啡的純粹。一間咖啡館的靈魂不完全取決於煮咖啡的技術精不精良與內部裝潢設計,這是基本的要求,而是取決於客層與老闆共同經營出來的咖啡文化,所以我覺得找到一間適合自己的咖啡館是件難能可貴的事。普羅的結束,對我來說是感傷的,我想這就是流逝的青春吧。

不在咖啡館,就在尋覓咖啡館的路上。

(以上的圖片取材自《咖啡館‧茶店(台北版II)》以及《相約台北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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